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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永不凋謝的花朵
1933年，根據上級採取的措施，王隅溝革命組織派北洞兒童
團學校的學生金今順(金今女)和金玉順來到小汪清。
這兩個孩子是延畝地區人民特別喜愛的有才華的演藝隊員。
她們接受了組織上交給她們的到革命群眾集結的汪清一帶向根據
地人民普及歐曲和舞蹈的任務，來到了馬村。當時，東滿地區的
革命組織經常選拔人才派到已成為朝鮮革命策源地的小汪清，就
像現在我國人民只要是為了乎壤就不惜一切一樣，那時東滿地區
的人民只要是為了小汪清，就不惜一切地支援。
這兩個女孩子來到馬村，為了見我，由同行的北洞兒童團學
校管理員帶路，徑直找到軍部。我一看，她們都是十歲左右的小
孩子。起初，我們以為她們是姐妹倆，其實不是，只是名字相似
罷了。
同行的北洞兒童團學校管理員依次讓她們站到我面前，很詳
細地介紹了她們的經歷和家庭情況。他的介紹給我留下了很深約
印象。管理員介紹金五順的經歷時，金五順本人流TgR5B，我也
差點流下眼淚。因為她所走過的短短十三年的人生道路中，充滿
了許許多多的悲劇。
金玉順九歲就被迫和一個地主的二十多歲的兒子訂了婚。這
是地主用詐騙的方法訂的婚約，開始她本人和父母都不知道是怎
麼回事。那年頭兒，小夥子過了二十歲，人家就叫他老青年，有
這樣兒子的父母就心急如焚地求媒人去物色兒媳婦。這家地主的
兒子過了二十歲還沒能訂親，顯然他是用正當方法很難娶親的白
癡或殘廢。於是地主就用不正當的手段，結女方父親灌了幾大碗
酒，等他醉倒後把他的手硬拉在文書上蓋手印，硬訂了婚約。
根據那份文書，金玉順應該在十五歲時跟那個青年正式結婚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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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．她的父親醉得昏迷了兩天，根本不知道那份文書就是婚約。
他被拾到家裏清醒過來，才從衣兜裏發現蓋有自己手印的婚約和
來歷不明的八十元錢，便痛哭起來。那八十元錢分明是地主娶他
女兒的身價貧。
五順得知這事．日夜流淚。可是，被迫以一紙文書決定了女
兒命運的金在萬，不久就用這筆錢買了草房、菜園、牛和豬，默
默地操持生計。強弱懸殊嘛。抗辯也沒有用，既然如此，把攘進
衣兜裏的錢作為本錢，轉禍為福吧：這就是他的想法。每當女兒
為自己的未來而哭泣的時候，金在萬就撫慰她說：
“孩子，別哭啦。那八十元錢救了我們一家呀。不管怎麼說，
不是比餓死好些嗎?你要是想到你一個人救了父母兄弟的生命，心
裏的悲傷也會減輕些。”
五順的父親無知、淳樸，不理解革命。他是那麼天真，以為
一個人只要辛勤勞動就能擺脫貧窮，甚至也能成為富翁。因此，他
對剝削自己的地主，也抱有幼想。那個地主時常送給玉順家一些
吃的，金在萬甚至以為世上再沒有比這個地主更好的地主了。有
一次，玉順去學校操場聽了地下工作員的講話；金在萬得知後，把
女兒綁在牛棚裏打了個遺體鱗傷。他伯女兒去參加革命。
金在萬開始覺悟，是在經受敵人五次“討伐”，全村變成了灰
燼之後。他家也在敵人的“討伐”中失去了房屋和牲畜。鄰居當
中還有被燒死的。
“五順．要麼敵人滅亡．要麼我們滅亡，該拼個你死我活了*
你爹太不識時局了。現在，你們應該去幹革命，把那群惡鷹全部
消滅吧。”
就這樣，金在萬讓女兒到王隅溝遊擊區去了。
從那以後．金王順寄居在松林洞金今順家裏，韌今順一起上
北洞兒童團學校，參加區演藝隊和縣演藝隊，獻身群眾啟蒙活動。
當時、朝鮮的孩子們像金玉順那樣，本該在父母身邊繞膿橄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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嬌，卻在幼年就背負著貧窮的重擔，掙扎在生命線上了。舊世心
的肆虐，並不區別成年相未成年。
我們的少年為了反抗逼迫他們也和大人一樣背起生活重擔的
世道，奮起展開了鬥爭。間島地區的朝鮮少年，在各地組織起兒
童團、少年先鋒隊、少年探險隊等革命組織，以組織起來納力量
投入了戰鬥行列。許多少男少女，通過革命的組織生活受到教育
和鍛煉，一個個成長為推動抗日革命前進的當之無愧的齒輪相螺
絲訂。
金玉順和金今順也是其中的一個齒輪、一個螺絲訂。
我聽了金玉順的經歷，禁不住產生憐憫之情。籠罩在她那清
秀面龐的不幸，是朝鮮幹百萬孩子所遭受的不幸的縮影。
可是，她們為F革命，小小年紀就離家來到了遊擊根據地．這
決心和氣概．是多麼值得佩服呀!今天她們又為了支援小汪清．沿
著王隅溝一—大荒斃——腰營溝——馬材的路、走了幾百里路，這
是多麼令人感動的事啊1
兩個少女雙拉著大人的勞動娃，背著沉重的背囊，用棍子撥
開荊棘。艱難地來到了小汪清，是難能可貴的，這使我感到她們
十分可愛。
我一邊覺得應該結她們換上球鞋或膠鞋
“准叫你們到小汪清來的?”
“是尹丙道老師叫我們來的。”
兩個少女各自把兩隻手貼在裙腰亡．端正了一下姿勢，精神
飽滿地回答。眼神像星星服閃亮，聲音也那麼情脆悅耳。鏗諧有
刀。
我感到非常滿意。同孩子們親密交往，是我生活令的一種極
大的樂趣。可以說，孩子們的笑，是洗掉我們心中痛苦和煩惱的
——種高效洗滌別。和孩子們一起沉浸在童心世界裏去看一看。就
一定會感到生活的強大衝動，你一定會深刻地認識到由於這些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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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們，人類的生活將更加美好、更加豐富多采。因此，珍視和實
現他們值侶的理想，是我們神聖的使命。
我看到今順臉上和小腸上有多處砍荊鎊劃破的傷口，
疼，就問：
“走了這麼遠的路，夠辛苦的了。要翻過好幾座高山
吃力嗎?”
“是吃了不少苦，腳都起泡了，可是又伯帶我們來的叔叔讓我
們回王隅溝去，就裝作不累的樣子。’’
“回家去，跟父母一起過，不更好麼7”
“好是好．可要是那樣，到什麼時候才能長成大人間?兒童團
輔導員老師說，要長成大人，就得多吃些苦……我很想多吃些苦，
快快長成大人呐。”
“你想快快地長成大人幹什麼呀?”
“爭取朝鮮獨立咀。金隊長叔叔，您可千萬別送我回家去啊J”
我為今順像大人似的想法深受感動。她雖然年紀小，可是她
要為朝鮮獨立貢獻一生，在思想覺悟上是早熟的。
“咽，這你就放心吧2你們這兩個在間島數一數二的才女自己
找上門來，我怎麼會送回去呢?今後就跟我們一起住在汪清吧I在
這裏過兒童團生活，挺好嘛。”
今順高興得掄起手來：
我囑託縣和區的共青同盟領導幹部讓她們進了馬村兒童團學
校，繼續這兒童團組織生活；又找了一個厚道人家讓她們去住宿，
好讓這兩個離開父母來到這陌生地方的姑娘安心過日子。
那年，汪清納軍民在馬村兒童團學校操場上，隆重地舉行紀
念五一‘節約活動。汪清地區的軍隊部來參加了，來自王隅溝的那
兩個少女，這天參加了賽跑和跳高比賽，分別獲得冠軍，受到汪
情人們的熱烈鼓掌和喝彩。
今順比起她的年齡來，顯得矮小多了。當她背著背囊在演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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隊前頭邁著健步行進時，她那純潔無暇、逗人喜愛酌模樣，讓人
們不由得開頤一笑。
我也從她那裏獲得很大力星。我本來就不喜歡悲觀的人，喜
歡樂觀的人，我們在山上吃著草根樹皮進行艱苦的武裝鬥爭的時
候，一個樂觀者發揮了抵過幾十門大炮的力量。在當年的黨、共
青組織、兒童團三代同盟中，今順是代表年紀小的一代的一名出
色的戰士和樂觀者。
見過今順她們幾天後，我把馬材兒童團學校的孩子們叫到指
揮部來，瞭解了他們的生活情況。
本來，兒童團員要經常在背囊裏帶一星期的口糧。
囊，卻發現有不少兒童團員把學校發的炒麵部吃光了。
沒有吃，如故保管著。
檢查完背囊，我翹起大姆指稱讚今順說：
“別的孩子都吃光了，我們的小今順可是忍住沒吃
今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：
“我也不知道把炒麵掏出來又裝進了多少次。好容易才忍住
“怎麼忍住的?”
“別的孩子吃炒麵的時候，我就緊緊閉著眼睛不看；這樣也忍
不住，我就到外面去，如果到了外邊還想吃，我就到井邊去喝一
大碗涼水。這樣肚子飽飽的，就和吃了炒麵一樣啦。”
我聽了今順流利的回答，不禁又一次深受感動。她那出自童
心的令人流舊的回答如實地反映了遊擊區人民物資區乏的生活；
在那種環境中仍然堅持革命鬥爭的頑強桔神，傷火鳳凰一樣淩空
翱翔。
那天，我們分給每個孩子十茶缸炒麵和一些玉米餅，還把火
柴裝進他們的背囊裏。幾天後，給兒童團學校送去了滿滿兩輛車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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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生活用品和文化用品，如新棉衣、棉被、鞋、筆記本、鉛筆等。
那時頻繁打仗，我們從敵人那裏繳獲了不少戰利品儲備起來。雖
然吃的和穿的都很緊缺，但我們還是把儲備的很大一部分拔給了
兒童團學校。
“把最好的東西給孩子們嚴今天這在我們的生活中已成為不
可動搖的原則。就是在那個做別國“房客”的艱苦時期，我們也
按照這個原則，為孩子們解決了我們所能解決的一切。只要是為
了孩子們的吃穿問題．我們就毫不猶豫地出動部隊去打仗。
我們向兒童團提出‘為朝鮮的獨立和全世界無產階級的解放
隨時做好準備!”的口導，用愛國主義思想和無產階級國際主義思
想教育他們。
兒童團員們在對群眾做啟蒙工作、進行演藝活動、站崗放哨、
通信聯絡、偵察敵情、奪取武器t保衛遊擊區等方面，確實建立
了不亞于大人的功勳。我們在重建敵人的“討伐”中燒毀的原木
房時，在工地上隨時都能見到孩子們，在保衛根據地的戰火中，也
時常碰見唱著歌給戰壕裏的革命軍送飯團的“小鷹”；在農忙季節．
他們就下地除草、收割，有時還采野果送到遊擊隊的兵營裏。
有一次我在尖山中央哨所，看到了在前方放哨的兒童團學校
的學生。他們每個人腰上插顆沉甸甸的炸彈，手待一米半長的紅
纓槍在站崗。他們告訴我說，每一小時換一次崗。沒有鐘錶，他
們就點香計時．僥到一半就換一次崗。我心想．他們的報時方法
真獨持。
有一次，這些孩子帶著朝鮮夾襖褲、褲腳帶、灰色洋緞背心、
馬褲、皮鞋、長筒靴、烈膠鞋來找我，說這是他們對我們多次送
給他們戰利品的回報。那時，我們襲擊日本侵略軍運輸隊繳獲的
朝鮮蘋果也作為禮物全都送給了兒童團員。遊擊根據地的很多孩
子生長在異國土地。k．一次也沒有去過朝鮮，也沒見過祖國的蘋
緊。遊擊隊員們把繳獲的蘋果，連箱子一起送給兒童團員的時候．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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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是多麼興奮，多麼感激呀i作為見證者和體驗者，金玉順常
常以激動的心情回憶這件事。
一天，朴吉松兒童局長到兒童團學校來，說：
“孩子們，金隊長老師把我們當作親骨肉，無微不至地關懷我
們，可是我們只是享受沒有報答。我們應該向他表表我們的心意。
你們說該怎麼辦呢?”
兒童局長的話音未落，今順立刻站起來說：
“給他做一套好衣服吧。聽說金隊長老師在寒冷的冬天還芽單
衣呢。”
朴吉松聽了微笑著說：
“今顱說要給金隊長老師做一套好衣眼
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．“好／
“你們說好，那就行了。我也和今順一樣，想給他做一套厚實
的衣服。弄來衣料．托婦女會員們或縫紉隊做一套漂亮的衣服吧。
不過你們要知道，衣料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的。”
又是今順霍地站起來，連珠炮似地說：
“采些蘑菇曬乾，拿去賣了就行。聽說蘑菇很貴
伯買不到衣料嗎y
在旁的孩子們都興致勃勃地附和道；
“對了j2十了：采些蘑菇，賣給地主吧!”
從第二天起，兒童團員們和朴吉松一起，挎著籃子
去采蘑菇。
我多次目睹孩子們采了蘑菇，排著隊唱著歌定過梨樹溝的情
景，部沒有看出蘑菇籃裏的秘密．還以為孩子們為了結住院的傷
員準備些開目的副食，真是煞費苦心呀!沒想到那些蘑菇變成了
錢。又變成了衣服，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今順向我敬了一個兒童團禮，說：
“這麼冷的冬天，您還穿著單衣，我們就給您做了這套衣服，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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請您一定收下。”
當時，我穿著單衣過冬，這是事實
得淚水直往心裏淌。
我把衣服拿在手裏，說服孩子們說
“孩子們，我穿的雖然是單衣．可我是血氣旺盛酌人。你們的
心意，我永遠不會忘記，可是這套衣服，我打算送給小汪清員年
長的老大爺，你們不要難過。”
孩子們繃著臉，用埋怨的眼光瞅著我。他們都感到失望。我
再三說服他們，他們才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有一次群眾大會結束後，今順來到我身旁，
衣袖子、擔心地小聲說：
‘布這麼涕，會透風的呀蔔
直到如今，一到數九寒天，今順在小汪清說的這句話，
在我耳邊迴響。
起初，汪清酌人們叫地“黑今順”，因為她的眼珠烏黑，遊擊
區的群眾給她起了這麼個外號。不久後，又給她起了個新的外號*
叫“馬襯蠟嘴”，意思就是像蠟嘴雀那樣小巧可愛。這是來自古州、
明川的婦女們送的一種愛稱。
人們叫她“黑今順”，她答應；gU她“馬村蠟嘴”，她也答L：。
即使一天叫她十次外號，她也不生氣。
哪天今順在舞臺上跳踢跳舞，哪天就是馬村人的節日。她常
和五順一起跳這個舞，在兒童團的節目中，這個節目最受人們的
歡迎。當地蹲著一邊踐一邊從兩腿問反復做抽手巾的動作時，觀
眾都跺著腳叫好。
我在汪清的時候，每天早晨騎上白馬，在馬村轉轉，瞭解遊
擊區的情況，醞釀新的構思。早晨的散步，是我生活中不可缺少
的一項活動。每當我駒著白馬散步的時候，有遊擊隊司號員宋甲
龍相通信員曹曰男陪同。這個時候，每次都碰見兒童團的歌唱隊，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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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看到他們，就感到無比高興和爽快。
我在馬背上俯視兩頰像蘋果那樣誹紅的孩子們健康而生氣勃
勃曲面貌，感到非常高興，真不知用什麼語言來如實地表達此時
的欣慰心情。我為了看到孩子們，不管颳風下雨下雪，從未中斷
過早晨的散步。而且總是在心裏惦記著孩子們，怕他們路上見不
著我，該多麼難過；孩子們也抱著和我一樣的心情，不管晴天雨
天，從未間斷。
兒童團排隊行進唱歌的時候，總是由今順起頭。幾十個人合
唱，我們也很容易聽出今順那小麻雀一樣清脆的嗓音。一聽到這
個嗓音，不知怎麼，我心裏就產生一種迷信膠的預感：今天遊擊
區的一切事情都會很順利的。
有一天，響徹梨樹溝的兒童團學校列隊合唱，卻聽不出有她
的噪音。我就覺得這歌聲很陌生，便走出原木房來到院子裏。恰
巧，歌唱隊的隊伍走到了指揮部近處的小路上。我一看，和往常
一樣，走在隊伍前頭的，還是今順。
奇怪的是，今順沒有唱歌，只是低著頭，默默地走著。代替
她起唱的是兒童團團長車民學。
不由今順起唱的歌唱隊，無異于沒有主歌手的合唱團了。不
知為什麼，這天我整天部心神不定，工作起來不順手。我想去見
今順。傍晚時就去了兒童團學校。不料在那裏競聽到在王陽溝的
今順一家人被敵人殺害的觀耗。我這才明白，今順為什麼默默地
跟著歌唱隊走，而由李民學代她起唱的了
這一天，今順伏在我的膝上哭了好久
“我怎麼辦好呢?爸爸死了，媽媽死了
人活著幹什麼呢?”
她這樣訴說著．像淋雨的麻雀一樣瑟瑟發抖。
我為了勸她，費了好大勁兒，直到天黑，我—
學校安慰今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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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順，你要堅強些。要是你抑制不住悲痛，癱軟下來，坐以
待斃，你也免不了道敵人殺害。日本鬼子正在企圖完全消滅間島
地區的朝鮮人。我們朝鮮民族哪能那麼輕易地把生命交給敵人呢?
你一定要成長為優秀的革命者，報仇雪恨。”
今順這才止住哭．揩揩眼淚．望著我說：
“我聽您的話，一定要報仇雪恨2”
從那以後，她變得很少笑、很少說話了，更不像從前那樣大
聲笑、大聲說話了，唱歌也不橡小麻雀那樣活潑了。在小汪清、
“馬襯蠟嘴”這個愛稱消失了。少女的復仇心表現在行動上，她對
兒童團生活和演藝隊活動更加積極了。
以今順為骨幹的兒童團演藝趴，還到石現
敵佔區去開展了積極的活動。
汪渭兒童團演藝隊的名聲，越出東滿範圍
滿。
當時，東滿和北滿的共產主義吉隔著老爺嶺，進行著密切的
交流，老爺嶺山脈的天險、也沒能阻擋兩地革命者不斷的來往和
相互支援。
使間島變成抗日大戰要塞的遊擊根據地，成為幹百萬人嚮往
的理想鄉的樣板；在那裏建立起來的新制度和新秩序，成為鄰近
地區人民讚歎和羡慕的理想。特別是東寧縣城戰鬥對改變共產主
義者在滿洲地區人民和武裝部隊中的形象，起了轉捩點的作用。這
次戰鬥後，救國軍開始稱呼我為“金司令”了。人民群眾開始稱
我為“金將軍”、“金隊長％，也正是在這個時期。我們在遊擊區提
出的一切路線和各項民主教策，受到千百萬人的歡迎，成為時代
所關心的事。
北滿的黨組織和軍隊為了吸取東滿地區人民建設遊擊區的經
驗，多次向汪清及其周圍的根據地派了參觀團。
當時，汪清的中心地不是小汪清，而是腰營溝。今順她們的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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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童團演藝隊也離開了馬村。敵人大“討伐”後，遊擊區的所有
機關都轉移到腰營溝去了。1934年春，我也率部分部隊轉移列腰
營溝。
1934年夏，以地方組織的成員和遊擊隊員組成的寧安縣參觀
團，由叫任英珠的女共青書記率領，從八道河子經由神仙洞來到
了對頭拉子‘
腰營溝的群眾和遊擊隊員熱烈歡迎參觀團。兒童團員們揮動
著三角紅旗．連吉高呼“歡迎北滿參觀團”。晚上，在兵營的院子
裏燃起簧火，為參觀團演出了節目。
兒童團演藝隊為來91L滿的客人演出了豐富多采的節目。這
個演藝隊有不少具有出眾的藝術才華的兒童團員。
李民學跳舞跳得好，口琴吹得也好。他在話劇中扮演喜劇性
角色，觀眾部捧腹大笑。金在范也是個跳舞能手。他還有一種特
技，能用舞蹈動作學鴨子和兔子走路。
這些孩子走遍汪清縣內各革命組織區，演出文藝節日
歌曲。
我們從繳獲的物資中，桃最好的綢緞來給兒童團演藝隊做了
舞衣相話劇服裝。
周保中親自派遣的反日同盟軍的小部隊．也在腰營溝住了一
段時間，學習汪清遊擊隊的經驗。那不是純悴遊覽式的參觀，而
是把訓練和實踐相結合的一鍾實習。他們在腰營溝的整個期間，每
天按照我們部隊制定的作息表生活，軍事訓練、政治學習、文化
活動也都按照汪清部隊的方式進行。
我們交給共青組織和兒童團一項任務．叫他們經常地向反日
同盟軍隊員進行慰問。兒童團演藝隊練好漢語革命歌曲去向反日
同盟軍士兵教唱，反日同盟軍士兵又教給演藝隊員有趣的中國歌
曲。有時候，兒童團演藝隊還排練好漢語話劇去為他們演出。
北滿的客人們被兒童團演藝隊的慰問活動深深感動．每當做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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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好吃的東西時，就把演藝隊員們請到兵營招待他們一番。
這些人回到北滿後，廣泛宣傳了兒童團演藝隊的事蹟。
那年夏天，周保中邀請汪清地區兒童團演藝隊到北滿去演出。
我們欣然接受了這一邀請*我囑咐朴吉松說，要做好演出7E備，讓
北滿的軍民高興高興。還具體地給他們安排到北滿去進行活動的
日程。
我們派誼藝隊去北滿，是為了讓中國人高興．進一步鞏固同
他們的關係。
周保中邀請兒童團演藝隊的目的是，要讓當時受共產主義者
影響的反日部隊指揮員和士兵受到教育。當時，周保中擔任在寧
安一帶成立的綏寧反日同盟軍辦事處主任，為團結從王德林的救
國軍脫離出來的抗日隊伍進行了艱苦的工作。
派兒童團演藝隊去北滿後，有一段時間，我總是放心不下。這
些孩子雖然都是在戰鬥中，在各種困難和饑餓中受過鍛煉的，可
是，能不能安全地到達目的地呢?尤其是侶今順這樣的小女孩子，
能不能翻越險峻的考爺嶺山脈呢：這種憂慮一刻也沒有離開我的
腦海。
可是，這不過是把人憂天。
兒童團演藝隊員都是些在戰火中磨練出來的小鷹
了多次生死關頭的不屈的戰士。
他們不費力地突破了我認為難以克服的巨大障礙——老爺嶺
的險山峻嶺，也安全地通過了土匪活動區。遇到下雨，他們就用松
枝和憚樹皮代替雨傘，繼續行軍。一到晚上，他們用軍用飯盒自己
做飯吃，在黃火旁放哨、露宿。有幾個孩子鬧肚子，在山裏吃了很大
的苦。尤其是演藝隊選擇的路，不是汪清——老爺嶺間能通牛馬車
的路，而是遊擊隊通信員來往的險竣的羊腸小路。可是在這幾百里
路中，他們中間沒有一個掉隊的。其中年齡最小的今傾，也拒絕別
的孩子替她背背囊．而是唱著歌，自己翻過了老爺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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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今順一起去過北滿的金玉順，後來一有機會，就津津有味
地給我講在救國軍部隊裏演出的事。
兒童團演藝隊在北滿的首次演出，是在駐紮馬廠的柴世榮部
隊裏舉行的。柴世榮是在救國軍指揮員中受共產主義影響最多的
人。只要我們進一步對他做好工作，就不僅能把他變成同盟者，而
且還有可能改造成為共產主義者。
在馬廠的首次演出，以今順的講話開了幕。今順的講話一結
束，救國軍官兵都興奮地說；“栗子粒那麼大的小姑娘，講話講得
怎麼這麼好呢?看在她的面上，我們也要搞好抗BDRJ”
一百五十名救國軍官兵同柴世榮一起觀看了表演，反映很好。
柴司令感動得把今順帶到自己的房間，抱在膝蓋上，給地帶
上耳環和手困。為了方便演藝隊巡迴演出，還特意給演芭隊調配
了兩輛大車。
預計一星期的演出，因反日部隊官兵一再要求，日期一再延
長。演藝隊還到周保中的部隊去作了演出。
柴世榮送給了他們的棉襖、大布衫子、圍巾、豬肉、雞、粉條、白
面等足足兩輛車的禮物。給了每個孩子一隻書包，還給了槍。
演藝隊遠征演出結束回到腰營溝的時候，我已經率領部隊到
別的地方去了。
我一回到遊擊區，孩子們就把我圖起來，爭著誇耀他們從北
滿帶來的禮物。
“這些都是柴司令送給我們的。他保列寧一樣留著鬍子，心地
真好啊。我到他的房間去，還吃了叫豬蹄子的東西。周保中老師
也給了我們很多禮物”。
今順讚揚了一番柴司令和周保中後，還給我的腰上別了
左輪手槍。
‘將軍，您一定要帶這支槍，這是我們決定的。”
她對“決定”這個詞特別加重T語氣，不知想起了汁麼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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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話說完就噎咳地笑起來了。
我為了不讓孩子們失望，把那支左輪帶了幾天，然後悄悄地
給了青年義勇軍隊長。其餘約武器、也都交給了青年義勇軍。從
北滿帶來的其他禮物，全都讓兒童團演藝隊自行處理了。
那年秋天，腰營溝遊擊區傳來了今順的母親還活著的奇跡般
的消息。今順聽到這個消息，頭上插了十幾朵野菊花，像瑚蝶一
樣在腰營溝飛來飛去。熟悉今順家情況的根據地群眾，都高興地
望著她。
兒童團組織決定實現今順想見媽媽的，t／願。今順雖然年紀小，
可是很講道理，集體主義精神很強。起初她不肯接受組織上酌照
顧。她說*想要見父母的孩子並不是一兩個，我怎麼能一個人搞
特殊化呢!
我最後見到今順，是我們部隊在轉角樓加緊準備遠征北滿的
時候，也就是1934年的秋天。那時，今順她們的兒童團演藝隊來
到轉角樓進行文藝演出。記得那是歡送遠征隊員的待別演出。演
d5自束後，我們打了一隻泡子給兒童團演藝隊員包餃子吃。
我到演藝隊員們吃飯的屋子裏去看了看，正要走出門，今順
忽然把碗推開，急忙靠近我的身旁，好像透露什麼大秘密似的把
嘴湊在我耳邊小聲說：
“將軍．聽說我媽媽還活著呢／
“蛆，遊擊隊的叔叔們聽了這個消息
極了。”
“那你繼續唱嘛。”
我從準備給轉角樓村孩子們的幾種戰利品中．
子各一把塞在她手裏。
“將軍．謝謝您2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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愉快的事。
“那你得馬上去見你的媽媽啦。你走的時候
了。我要去北滿。”
沒想到這成為我對她說的員後一句話。
今順在轉角樓結束演藝隊活動，回到兒童團學校的時候．腰
營溝革命組織正在物色向敵佔區轉達絕秘檔的聯絡員。組織上
就派淮去員安全、員合理一事，進行了反復的慎重討論*最後決
定把這項任務交給今順。
小今順想，革命組織把這麼重要的聯絡任務沒有交給別人，而
交給了自己，這是對自己的最大信任，心裏十分感激。
今順去敵佔區那天，韓成姬把她帶到河邊幫她洗臉、梳頭、系
好鞋帶、弄平裙子的皺裕，好侶是打扮就要出嫁的新娘似的。還
用別針串起三顆山葡萄那麼大的橡於，給她插在頭上，算是蝴蝶
結了。
兒童團員們一直把她送到村外
耍到哪里去?
要到延吉去；
要翻哪個嶺?
要翻吉青蛤；
要幹什麼去?
通信聯絡去；
和諧一起去?
我一個人去。
今順哼著歌子，
邊走邊編出來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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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們聽著她唱的歌、都拍手叫好。接著一起大聲唱起來，歌
聲響徹了整個腰營溝。
今順完成了組織上交給的任務後，繞道去找媽媽，就在這時．
她和大人們一起被日本憲兵隊逮捕了。
敵人得知今順是從遊擊區來朗，陸地裏高興。他們以為滾來
了一個可以供出重要情報的“小共產黨”了。看來他們已經探聽
到了今順是從腰營溝來的，他們盤算，腰營溝是共產黨東滿領導
機關的所在地，只要好好哄誘她，就滿可以探聽出一些重大的秘
密來。
今順確實知道不少遊擊區的秘密。革命軍的話動、幹部的情
況、連接遊擊區和半遊擊區的秘密通路、根據地居民的生活情況
和動向等，她都很清楚。她隨演藝隊到敵佔區進行過演藝活動，因
此只要使她開口，就能探聽到地方組織的秘密。
敵人考慮到這種可能性，企圖儘量從她身上探聽出有用的情
報。起初、他們給她端來好吃的飯菜，用甜言蜜語哄她。後來就
恐嚇她，挎打她。
我曾讀過一篇外國小說，寫的是一個島上的孩子被銀表誘惑，
向敵人告發了強在柴草堆裏的人，因此被他父親處決。可見，實
際上哄誘一個小孩子是很容易的。小孩子容易被物質所誘惑，也
容易在恐嚇和拷打面前屈服。
可是，通過組織生活在政治上得到鍛煉的孩子，是絕不會變
節的。我們的兒童團員沒有一個用自己的政治信念去換回幾個錢
的。解放後，在我們黨的懷抱裏成長的徐康斂、李憲秀、林炯參，
也不過是十三五歲的少年，但是在敵人的槍口面前．他們沒有供
出組織的秘密。
今順是在抗日革命的風暴中鍛煉成鋼的不屈的少年戰士。我
們祖國的小兒女，在皮開肉綻的拷打面前沒有吭聲，只有在痛駡
扣詛咒鉋子手的時候她才開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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寵兵隊的軍官在審訊今順的時候威脅說：
‘你不說，我們就要殺死你2”
“狗東西：我決不跟你這佯的強盜說話。。
這就是今顧的回答。
萬惡的劊子手們就以不招供革命軍的秘密為理由
順處決。
人們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遊擊區小居民被拉向刑場，個個義
憤境府。百草溝野地裏盈滿了淚水。今順向同情她、可憐她的父
老兄弟姐抹們大聲呼D6：
“親人們!為什麼要哭呢?大家不要哭2革命軍叔叔們一定會
消滅敵人。謂你們頑強戰鬥到祖國解放的那一天吧2”
她的這些火一樣的最後呼籲，總結了她只有九歲的一生。刑
場上．傳來了今順鏗錨的喊聲，“汀倒日本帝國主義!”“朝鮮獨立
萬歲!”
我聽到今順被殺害約經過後，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兒童團學校。
不知為什麼，我伯到那個學校去。一想到沒有今順的兒童團學校，
沒有今順的兒童團演藝隊，心裏就很悲傷。敵人從我身邊永遠奪
走了汪情人如此酷愛的演藝隊的蝴蝶、遊擊區的雲雀。
如今有誰能像今順那樣為那些在苦難中浴血戰鬥的遊擊區人
民歡快地歌唱，用活潑、輕快、可愛的動作跳舞呢?有誰能像今
順那樣用流暢的漢語唱歌，使救國軍官兵神魂顛倒呢?有誰能像
今順那樣向每天早晨睛白馬散步的我投來明朗、活潑、可愛的微
笑呢2
今順犧牲的悲痛消息，使汪清一帶的革命群眾義憤填鷹。腰
營溝隆重地舉行丁追悼儀式。東滿備縣幾十名被激怒的男女青年，
為了替今順報仇雪恨，自願報名參加了朝鮮人民革命軍。
共產國際系統的雜誌、中國及日本的一些出版物，爭先恐後
地報導了在全世界被壓迫民族的解放鬥爭史上未曾有過的這位小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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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雄，以(4、烈女傳賂》為題，極力讚揚了今順的英雄事蹟。一
個用還不夠一作長的小腳不停地跋涉滾滾江河和險山峻嶺，熱情
地高唱革命之歌的遊擊區雲雀——今順，年僅九歲就成了轟動全
世界的人物。
我國現代史上有個叫做柳寬順的有名的殉國姑娘。一提起柳
寬順，人們就會回想起己末年“三．一”運動。柳寬順在漢城梨
花學堂作為免費生專心玫讀。由於“三．一”運動，學校被封閉，
她回到忠洛南道的家鄉天安，組織並指揮了“獨立萬歲”的示威，
被日本憲兵逮捕。
法官判她七年徒刑，而對“三．一”人民起義的三十三個首
倡者所判的刑期，最長的才三年，最短的只一年，還有免罪釋放
的。可見．日本法庭把這個年僅十六歲的女孩子看成了多麼可怕
的重犯了。連鄉下莊稼人也驚悟地說，七年，這是“三·一”獨
立運動者被判處的刑期中最長的。
柳寬順死在西大門監獄後．我們民族至今一直把她稱作“朝
鮮的貞德”，深情地緬懷她。
然而，今順沒有得到這種稱號。這是因為在以前沒有與她年
紀相仿的少女英雄，也沒有在鬥爭業績方面比得上她的少女。
我們有“三．一”運動納英雄柳寬順、有今順這樣的少女英
雄，這無疑是我們民族的驕傲和光榮。最近出了以今順為主人公
的小說和電影，但光用這些是不能向後代充分介紹她所建樹的豐
功偉績的。為了讓子孫萬代永遠傳頌保今順這佯的少年英雄的業
績．就是建立銅像甚至金像，也沒有什麼捨不得的。
金今順只活了九歲，但她是水生的少女。九歲的一生，猶如
鉛筆頭那麼短。但在閃電般轉瞬即逝的小小年紀裏，她卻達到了
人生所能達到的最高的精神境界，以活生生的榜樣清楚地教給了
人們：作為人生下來，就應該怎樣生活，世上有許多人活了一百
歲，也沒能給民族留下任何東西；可是她在九歲的小小年紀，就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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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了將在後代的追憶中永生的豐功偉績的創造者。我們把金今順
這樣的孩子培養成為世界性的少年英雄，這可以說是朝鮮共產主
義舌的功勞。
我們共產主義者在抗日的烈火中培養出了許許多多的少年英
雄。
金今順
淑、李光春
的少年烈士
睦雲植、姜龍男、樸明淑、樸虎哲、許正
…他們都是在抗日革命的風暴中湧現出來
“你們7i要開槍殺我，要用刺刀殺我，把槍彈送給遊擊隊。”
這是渾春的兒童團員全基玉在刑場上向偽滿員警說的最後一
句名言。他是在執行通信聯絡任務中被捕的。
在即將被處決的緊張和恐怖面前，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個人的
生命，而是首先想到遊擊隊，想到抗日戰爭的勝利，他的這種崇
高的革命精神，使劊子手們也受震動。
睦雲植少年的功績，也是值得廣為傳頌的。他把秘密通信條
子藏在草鞋裏，由永昌洞前往平崗，在吉青嶺哨枷前受到敵人盤
查。敵人為了找出秘密，搜遍丁他的全身，突然把他左腳上的草
鞋拽下來，說時遲那時快，睦雲植猛然推開正在嫂身的自衛團員。
跳進哨棚裏，把右腳伸進了灶膽，因為秘密條子就在有腳上的草
鞋裏，敵人識破了這一點，無情地抽打他的全身．讓他拔出腳來。
可是睦雲植挨著敵人的毒打，使出全身力氣抱住灶石，硬是不把
腳從火裏拔出。這樣，秘密條子燒了，他的腳燒傷了，褲腿也燒
掉丁。
敵人把昏迷過去的睦雲值抬到醫院．在他的胸口打針，等他
蘇醒過來。執撤地想探出秘密。可是．睦雲植堅決地守住了秘密，
安詳地停止了呼吸。
在第一線上支援抗日武裝鬥爭的兒童團員和少年先鋒隊員，
都是在我國革命的第一代人中代表員年幼一代的英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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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了將在後代的追憶中永生的豐功偉績的創造者。我們把金今順
這樣的孩子培養成為世界性的少年英雄，這可以說是朝鮮共產主
義舌的功勞。
我們共產主義者在抗日的烈火中培養出了許許多多的少年英
雄。
金今順
淑、李光春
的少年烈士
睦雲植、姜龍男、樸明淑、樸虎哲、許正
…他們都是在抗日革命的風暴中湧現出來
“你們7i要開槍殺我，要用刺刀殺我，把槍彈送給遊擊隊。”
這是渾春的兒童團員全基玉在刑場上向偽滿員警說的最後一
句名言。他是在執行通信聯絡任務中被捕的。
在即將被處決的緊張和恐怖面前，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個人的
生命，而是首先想到遊擊隊，想到抗日戰爭的勝利，他的這種崇
高的革命精神，使劊子手們也受震動。
睦雲植少年的功績，也是值得廣為傳頌的。他把秘密通信條
子藏在草鞋裏，由永昌洞前往平崗，在吉青嶺哨枷前受到敵人盤
查。敵人為了找出秘密，搜遍丁他的全身，突然把他左腳上的草
鞋拽下來，說時遲那時快，睦雲植猛然推開正在嫂身的自衛團員。
跳進哨棚裏，把右腳伸進了灶膽，因為秘密條子就在有腳上的草
鞋裏，敵人識破了這一點，無情地抽打他的全身．讓他拔出腳來。
可是睦雲植挨著敵人的毒打，使出全身力氣抱住灶石，硬是不把
腳從火裏拔出。這樣，秘密條子燒了，他的腳燒傷了，褲腿也燒
掉丁。
敵人把昏迷過去的睦雲值抬到醫院．在他的胸口打針，等他
蘇醒過來。執撤地想探出秘密。可是．睦雲植堅決地守住了秘密，
安詳地停止了呼吸。
在第一線上支援抗日武裝鬥爭的兒童團員和少年先鋒隊員，
都是在我國革命的第一代人中代表員年幼一代的英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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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國革命現在也把社勞育同盟和少年團看作勞動黨可靠的後
備力量。我們調集全國的所有寶物來建設孩子們的宮殿，為教育
後代不吝惜一切的理由，也就在這裏。
正因為這洋，我今天也對幹部們說要熱愛後一代。我一再強
調，孩子是國家的“王”，不熱愛未來的革命，不培育又不關心未
來的革命，是沒有前途的革命。如果企望這樣的革命能實現金光
燦爛的理想，那可是太愚聶了。
在地球的另一方，享樂主義橡一種傳染病似地正在蔓延。不
管後代如何，只顧自己過得好，這種極端的個人利已主義腐蝕著
許多人的靈魂。有些人說什麼有了後代就是累資，便乾脆不生孩
子；有些入甚至不結婚。不結婚，不生孩子，這當然是個人的自
由。可是，沒有後代，還有什麼樂趣呢?
中了極端的利己主義和享樂主義這個毒的修正主義者們，不
顧後一代，從精神上解除他們的武裝，無情地把他們拋進丁種種
社會罪惡中。
如果十幾歲的孩子埋怨自己的父母，埋怨執政者、埋怨世道，
為混亂的現實而流淚，那麼，這種國家的革命．無疑是沒有未來
的革命，是前途暗淡約革命。
當幹部們為了後一代，不吝惜時間、金錢和熱情，做出一切
努力的時候，我國革命就將培育出更多的金今順、全基玉和睦雲
誼。
金今順一家是有名的革命之家，在抗日戰爭的旋渦中，道受
了深重的災難、父親是王隅溝地下革命組織的負責人，後來被打
成“民生團”道到殺害，母親手持武器保衛根據地，在戰鬥中壯
烈犧牲。
今順的父親在世時、我曾秘密地交給了他很多艱巨的任務。他
秉性剛毅，不管什麼任務，一旦接受下來，就一定執行到底。
連今順算在內，他家有五個人犧牲。怎麼同柳寬順一家的道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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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如此相似呢?
然而，那樣殘酷無情的命運之神，也為這個優秀家庭留下了
一個後代。今順的母親在戰場上託付給鄉親們一個兩歲的男孩金
良男，是今順的弟弟．他竟然奇跡般地活了下來。
最先發現良男是金今順的弟弟，向我彙報他的經歷的，是
金正日組織書記。
那時，金良男從音樂大學畢業，在紀錄電影製片廠做音樂編
輯工作。他在萊公開的出版物上讀到了父親是作為“民生團”被
處決的一段文字後，生伯自己會受到牽連和社會上的非難，很灰
心喪氣，心情非常苦悶。後來，我證明金良男的父親不是“民生
團”，而是堅貞的革命者。
在那以後，金良男作為黨中央指導文藝部門的幹部，精力充
沛地輔佐金正日組織書記進行工作。他和姐姐金今順一樣，具有
天生的音樂才能和不知疲倦的熱情。昨日他還是個淒涼地改著革
哨兒發洩亡國悲憤約牧童，今天成了不分晝夜地把全部心血傾注
在恢復革命音樂藝術原作的歌劇創作上的優秀工作者。
金良男是在金正日組織書記的直接領導下，為創立萬壽台藝
術團，使之成為世界第一流藝術團，做出了巨大貢獻的功臣之一。
1971年2月，萬壽台藝術團到遠離祖國幾千公里的酉半球古
巴，揭開了具有歷史意義的首次出國演出的序幕。那時，金良男
是率領這個藝術團的政治副團長。
金良男是金今順一家留下的唯一後代，
人家裏．以做長工度過了童年和少年時代。
辛酸納過去感到痛心，親骨肉般地愛護他。
從兩歲起就奇居在別
金正日組織書記為他
金良男恩了不治之症時，金正日組織書記選拔了幾十名專家．
組成了強有力的醫療集體，夜以繼日地為他進行治療，還給我國
駐外使館寄去了他的病歷，大量購近高效的貴重藥品，還多次向
制藥工業發達的許多國家派專機去購買了藥品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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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良男在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下，做了十多次手術，到底把
生命延長了將近兩年。
金良男四十歲時與世長辭、比他姐姐多活了三倍多的歲月。可
是，按照長壽者增多的我們時代的尺度來衡量，不能不說他的一
生太短了。如果說“好人命短”這一古時的生活哲理是符合人生
道理的真理的話，那麼，我們就應該為活在這個世上的許許多多
金今順、金良男們排除這個哲理了。不久前，金良男的二兒子從
他父親的母校平壤音樂舞蹈大學作曲系畢業，在萬壽台藝術團邁
出了藝術創作的第一步，過去他祖父、祖母、姑母和父親唱的革
命之歌，今天由他來唱了。
先烈們用鮮血開拓的我國革命，就這樣一代接一代地出色地
繼承下來，不斷地走向勝利。
金今順雖然死了，但她的氣概和精神，今天仍然像她在馬村
和腰營溝為革命奔走的天真爛漫的時代一樣，活在後一代人的心
裏，發出燦爛的光輝。